从西南边陲小城德宏芒市到龙陵基地，开车需要超过3个半小时，而且是一路颠簸的山路，一般人很少选择到这里。

褚橙传承人、褚时健独子褚一斌在这里待了差不多5年时间，像他父亲在哀牢山一样，他在这里种橙子。

如今的褚一斌肤色黝黑，从外表看和当地村民没什么区别。时光回到2012年，他却还是身在国外之人。

那一年，褚橙达到10000吨，也是这一年，褚橙进京，“75岁种橙，85岁大热京城”，成为当年火热的励志话题，从“烟王”到“橙王”，褚时健成为一个符号。

那年年底，褚一斌接到父亲褚时健的电话：“我跑不动了，你看着办”。身在国外的褚一斌明白了，“是要我回去了”。他沉默了几十秒钟回答说：“我明白，你给我点时间”。

于是在2013年年初，褚一斌回国种橙。

褚橙的父子

一直做投资的褚一斌，花了一年多从头学种橙。

为了选一块新基地，褚一斌跑遍云南几条大江大河。从上游到下游，要考虑降雨量、高低温、土壤，一直到龙陵县，终于发现有几万亩坡度可接受的连片土地，那已是2014年底。

在2015年年初，褚一斌10天内在龙陵签下8000亩地。那时，这里尚是一批荒凉，当时甚至还没有如今有些难走的路。褚一斌一行是沿着怒江边跑下来的，边上就是悬崖。这样的路，让人心里直打鼓。不过更让人心里打鼓的是：这块地到底适不适合种橙？

褚一斌请来父亲过来看看，一向严格的褚时健说了句：“哎哟，这个地方搞出来的产品，可能会比老基地好”。听完这句话，褚一斌更加振奋了。

事实上，在行业专家看来，虽然龙陵很偏僻，但从自然条件看，这里确实是适合橙子生长的好地方。首先，它气候条件优越，独特的干热峡谷气候，一年光照时数有2600小时，日照非常充沛；其次，正因为它处在边陲，清静又干净，生产出来的果子安全，不用担心农残。

褚一斌也继承了父亲褚时健种橙的认真劲儿。在褚一斌看来“大家不会因为一个精神影响就去持续吃它，真正好吃，才会那么多年一直跟着走”。为此，龙陵基地除了学习了褚时健种橙的经验，还进一步强化了数字化管理。从阳光雨水到土壤肥料，从挂果数到成本对比，每棵橙子树都成了“数字树”。为掌握糖酸变化，每十天从基地6个固定样果树采果监测，倒推施肥方案是否合理，为来年提供数据支持。

2018年，龙陵基地小规模挂果。当时褚时健身体不好，躺在病床上，褚一斌抬了两箱云冠橙过去，“老爷子让我切一片，放到他的嘴巴里，点点头，很满意，说这个云冠橙口感不错，有自己的特色。”

种橙这件事，褚一斌干成了。

传承与创新

作为褚时健的独子、褚橙的传承人，褚一斌还担负着经营好褚橙这个品牌的重担。

“不管云冠橙或者内部的其他产品，（我都）不希望去过度消费老父亲的个人价值，还有品牌价值。我们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站要有自己的姿态，要有自己的能力，有自己的高度，不能趴着，趴在巨人的肩膀上可能就比巨人低了一级，产业就是一个守或者退的状态”，褚一斌言道。

如何站在巨人的肩膀？如何在传承中创新？褚一斌做了几件事：

一是升级logo。褚一斌认为父亲种出了一枚幸福的橙子。“在他很严肃很严厉的脸后面，带着一种微笑，很多人看不到这种微笑……我觉得父亲一生是幸福的，他成就了很多事，也成就了自己的人生”。于是，褚一斌建议新商标用了褚时健微笑的头像。

二是和格力高进行跨界合作。格力高集团是一个多元化事业的集团型食品企业。去年，格力高第四代掌门人来到昆明和褚橙方面达成合作，实现了橙子的工业化：将果子加工成橙粉，价格既稳定，利润也可控，从而保证了种植端的稳定性。

不过更重要的是将橙子卖出去。目前，龙陵基地已达万亩规模。三年的培育，这里的云冠橙已经可以规模化生产。据估计2019年，龙陵基地的云冠橙能产7000吨，2020年能达到12000吨。如何最有效地销售新产品，成为摆在褚一斌眼前的一道新课题。

褚一斌坦承，“电商行业的变化非常大，也出现了类似社群电商、网红电商等概念，一开始我们也很困惑”。褚一斌认为，过去一二十年都强调风口，一个风口性产业快速发展的过程中，搭便车也好，其他方式也好，虽然能在短期内得到快速的发展，但能不能持续是个问题。为此，在寻找新渠道过程中，褚一斌更希望新的模式是可持续性的。于是褚一斌注意到了拼多多，“我能看到的是拼多多是一个‘有坚持’的企业，腿上有泥，身上有土，希望与这个新电商平台一起实验，探讨，把这个产业做扎实。”

基于此，10月10日，在怒江之侧的云南龙陵县云冠橙基地，褚一斌宣布褚橙与新电商平台拼多多达成战略合作协议。

“联姻”拼多多

褚一斌的选择不是没有理由。

2015年成立，2018年上市，2019年成为中国第二大电商平台，拼多多崛起的速度令人咋舌，年活跃用户超过4亿，也意味着巨大的潜力。与褚橙相同，拼多多也有着农产品的基因，其前身“拼好货”做的正是生鲜。如今，拼多多也已成为中国最大的农产品上行平台之一，预计2019年农产品上行规模将超过1200亿元。

除此之外，拼多多还有一系列可以推动褚橙和云冠橙被更多消费者认知和接受的优势。

传统电商平台是搜索式的“人找货”，拼多多则是“人为先”的“货找人”。据拼多多农业农村研究院常务副院长狄拉克介绍，通过分享、游戏等人与人之间更有温度的连接，把消费者对褚橙和云冠橙的长周期分散需求归集成短周期的批发需求。短时间爆发的订单量，对应着不同果园不同的成熟时间，能把果子在短暂的成熟期内卖出去。由于需求更确定，订单量大，很适合果园直发，供给端也能相应降低成本。

更有意思的是，拼多多三年前开始利用资源和技术创新地打造了一个“农货智能处理系统”。该系统将输入各大产区包括地理位置、特色产品、成熟周期等信息，经由系统运算后，将各类农产品在成熟期内匹配给消费者。它将分散的农产品整合出了一条可以触达超过4亿消费者的上行通道，将上千个农产区和城市的写字楼和城市小区结合起来，建立起一套可持续的农产品上行机制。

拼多多创始人黄峥在致股东信中曾写道，“不是为了从打破一个垄断到创造一个新的垄断，而是从打破一个垄断到提供一个新的选择”。这一理念也在于褚橙的合作中得以体现。拼多多方面表示，将以开放的战略支持“褚橙-云冠橙”。

而令褚一斌印象深刻的拼多多“多多果园”极其生猛有趣的农产品消费体验，在此次合作中也开始实践。

据悉，双方宣布战略合作的当日，恰逢拼多多“周年庆大促”，双方合作的第一个成果，就是拼多多平台上近5亿消费者可通过APP首页“百亿补贴”等入口，以专享价预定褚橙。10月11日12时起，拼多多用户在“多多果园”中通过浇水抽奖，可以有一定几率获得“褚橙种子”。“多多果园”是拼多多独创的公益游戏应用，消费者可以通过在线上栽种虚拟褚橙果树的方式，体会到一棵褚橙树在自己身边成长的过程。线上“褚橙”成熟后，消费者将收到5公斤免费包邮的基地直供实物褚橙。

而据拼多多副总裁威海在发布会上介绍，平台后续还将上线褚橙旗下的“云冠橙”，以新电商特有的“多实惠、多乐趣”新物种优势，助力褚橙形成新的产品线。

农产品的供给侧改革

拼多多创始人黄峥表示：消费升级不是让上海人去过巴黎的生活，而是让安徽安庆的人有厨房纸用、有好水果吃。这是黄峥式的普惠理念和消费升级理念。此次合作，也是这种理念的落地，它意味着之前在五环内消费的褚橙，也将走向五环以外的消费者。同样，这对拼多多也是一次产品品牌化的升级。而对当地来说，也是一种变现的扶贫。

事实上，在今年4月，拼多多与云南省政府正式签署《战略合作框架协议》，将大力推进云南特色农产品上行工作，构建种植、加工、营销一体化扶贫兴农产业链条。未来5年内，拼多多将推动100个“多多农园”项目落地云南，覆盖500个贫困村。

在中国做农业不容易，即使是褚一斌这样“站在巨人肩膀人”的新农人也是一样的感受。

褚一斌说，他这个队伍最重的资产是几年前建的有机肥厂，如今队伍里兄弟们依然住在5年前建的工棚里，夏天热的受不了，冬天冷的受不了，“但这点大家都能理解，都能扛得过去”。扛不去的是什么？是怕碰到了天灾、是碰到了极端情况。

“一个企业收入不稳定、利润不稳定是最可怕的事，就不能持续性地发展。农产品的价格波动性大，品质波动性也大，因为这样的波动企业不能持续性发展”。这也是为什么褚一斌选择和拼多多在一起，“就是为了解决农业产品的稳定性，整个产业链的稳定性。”

这也是拼多多和褚橙此次合作对中国农产品流通探索的更大意义：除了销售渠道的创新，拼多多还将推动和配合褚一斌正在进行的供应端创新，进一步解决农产品的非标准化、种植规模有限等问题，从源头缓解“普惠”供应链难题。深入产业链前端，推动“褚橙-云冠橙”供需数字化和智能化。

拼多多是基于大数据人工智能的公司，可以对消费端和生产端进行高效智能匹配，而随着5G大规模投入使用，供应链的环节信息获取和交通速度将会达到新的层次，每一棵果树的生产、流通、需求都将被随时随地掌握。种植将是基于数据化的，供需将是基于智能匹配的。

而拼多多也将持续提升分布式人工智能，推动褚橙等全国优质农产品上行——做这件事，它既有人才，又有资本。截止去年年末，拼多多技术团队超过1800余名工程师，2018年全年研发费用11.161亿元，较2017年同比增长764%，今年二季度研发费用8.037亿元，较去年同比增长332%。

结语：希望汇聚的溪流

归根到底，农产品流通的本质是如何将种植端和物流、销售、消费者合理的连接起来，让优质的产品通过优质的通道走向对产品有标准要求的客户、消费者。

这些问题好像很深奥，但是在褚一斌看来其实理解起来很简单：给好人一点时间。“一个好的企业是需要时间的，把充分的时间给这些好的企业，相信它会做出好的产品。”

站在龙陵基地，面向万亩云冠橙，褚一斌说他看到了合作作伴拼多多向上突破的一种愿望、一种力度。

“今天，我希望这里变化为一个希望汇聚的地方，做出一个好的产品，让这个产品延伸下去，物流也好，销售通道也好，消费者之间也好，我们在农业产品上面通过希望汇聚，形成一个哪怕是涓涓的溪流，但它一直是持续的、流下去的。”

来源/物流指闻

作者/叶帅